在“北溪”天然气管道爆炸事件发生近两年后，新华社援引德国、美国媒体近日爆料，德国称“最新调查显示破坏行动由一个乌克兰团伙实施”。据称，德国检方已经将一份逮捕令发给波兰检方，要求波兰逮捕一名涉嫌破坏“北溪”天然气管道的乌克兰潜水教练“弗拉基米尔·Z”。德国检方还锁定了另外两个乌克兰潜水员，认为他们也参与了海底爆破。

此后，德国声称要在2025年财政预算案中减少对乌克兰的援助。德国的举动已经引起部分北约盟友以及乌克兰的不满。

因为不满所以不满？

波兰总理图斯克17日在社交媒体说：“致‘北溪-1’‘北溪-2’所有发起者和支持者：你们现在唯一该做的就是道歉并闭嘴。”

波兰总理图斯克 新华社资料图

波兰的态度并不出人意料。它与德国都是欧盟国家和北约国家，但早在俄乌冲突爆发之前，波兰就明确反对德俄合作修建“北溪-2”，认为这有损北约共同利益。因此，面对“北溪”管道被炸，波兰表现出了“因为不满所以不满”的态度。有消息称，在德国将针对乌克兰籍嫌疑人的逮捕令发给波兰检方以后，身在波兰的“弗拉基米尔·Z”潜逃回了乌克兰。

乌克兰总统办公室顾问波多利亚克则称，乌克兰并不具备破坏“北溪”管道的技术和资金。他坚称，德国应该知道炸毁“北溪”的是俄罗斯。

2022年9月，连通俄罗斯与德国的海底天然气管道“北溪-1”和“北溪-2”统统遭到爆炸破坏，时至今日破坏活动的执行者和幕后主使仍流传着各种猜测。教育部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华东师范大学俄罗斯研究中心青年研究员苟利武表示：“哪怕德国发出了逮捕令，此案仍给人‘罗生门’开头、‘葫芦案’至今的感觉。”

一处“北溪”天然气管道泄漏点。新华社发

德国在帮美国开脱？

苟利武提醒，在“北溪”管道被炸之初，波兰前外交部长西科尔斯基曾在社交媒体说“谢谢你，美国”，被全球广泛关注，之后他又悄悄删了。

苟利武认为，此案指向美国的证据不少：俄罗斯对乌克兰发起“特别军事行动”之前，美国总统拜登称，如果俄罗斯发动军事行动，“北溪”将不复存在；德国表示，美国中央情报局在事发前警告过德国，“北溪”管道可能遭受攻击；美国知名调查记者赫什爆料，“北溪”管道由挪威和美国炸毁，且蓄谋已久，波罗的海和斯堪的纳维亚国家都参与其中。但现在德国发出逮捕令，又给人在为美国开脱的感觉。

苟利武还观察到，美国不少报纸称“北溪”被炸系乌克兰所为。有媒体指称，时任乌军总司令扎卢日内违抗总统泽连斯基的命令，擅自下令炸毁“北溪”。

如果把账全算到乌克兰头上，甚至算到目前担任乌克兰驻英国大使的扎卢日内头上，结果又会如何？一方面美国承担的责任会归零，另一方面德国就能名正言顺地减少甚至暂停对乌克兰军援。苟利武说：“虽然西方貌似一致支持乌克兰，包括美国在内的诸多西方国家都与乌克兰签署了为期十年的军事协定，但始终是雷声大雨点小。随着美国大选临近，德国更在观望，未来的美国领导人会在乌克兰问题上持怎样的态度。”

苟利武认为，“即使乌克兰如今攻入俄罗斯境内，也不意味着欧洲国家对乌克兰能赢得冲突或抬升谈判筹码抱有期待，反而有更多国家希望借机抽身离去”。